第七章(2/3)
不远,开车二十来分钟就到了,这陵园环境很好,墓碑坐北朝南,墓后苍松翠柏。
来扫墓的人不多,老太太是特地错过高峰期来的,先辈的墓碑基本是在一块的,祭拜完祖先后,众人又来到另一处。
这处有两个小土包,没有立碑,周围清扫的很干净,有几束鲜花,线香也正燃烧着,看来是有人先来过了。
老太太蹲下慈爱地摸着土包,说道:“我们来看你们了。”,她的眼眶有点红,却还是笑着。
她牵过季初凉,又接着说道:“看看囡囡已经长这么大了,她很争气,你们不用担心,我们都很好,你们在那边也要好好的。”
对于老人来说最残忍的事情,应当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吧。
季初凉的眼睛和鼻子也红了,她强忍着泪水,挤出笑容,说道:“爸爸妈妈,我来看你们了。”
正在烧纸钱的姨妈们也是忍不住地抹眼泪,常覃和高丞两个大男人眼角也湿润了。
烧完纸钱上完香后就是磕头,季初凉跪下,深深地磕了几个响头。
泪水悄无声息地落下与泥土融合,再之后就是放鞭炮,常覃和高丞将拆开的鞭炮围着土包放置然后点火。
鞭炮噼里啪啦地炸开了,有的鞭炮屑飞炸到季初凉脸上和手上,她却不觉得痛。
夜晚,常覃站在露台上抽烟,高丞走到他身边,递给了他一瓶啤酒,晚上寒气逼人,喝上冰冰的啤酒,嗓子到胃都是冷的,连心都是冷的。
“你当警察是为了什么?”,高丞侧着头看常覃,当初常覃明明是选择学医的,但是后来却去了警校。
常覃眺望老宅前的竹林,半晌才道:“为了正义。”
听着他有点老土却真诚的回答,高丞想笑但是更想哭。
当初常夏姐姐和姐夫也是这么说的。
太快了,两人离世都有五、六年了。
高丞搭上常覃的肩膀,拍了拍,说道:“这人呐,总得往前看一看,这样生活才有奔头。”
一向反感与别人过多身体接触的常覃,出乎意料地没有推开高丞,仅仅只是灌了一大口啤酒。
“囡囡,囡囡……”
是谁在叫自己,季初凉四处寻找,面对陌生的环境,她有点手足无措。
“囡囡,看妈妈给你买的蛋糕,喜不喜欢?”,一个漂亮女人端着蛋糕出现。
“还有爸爸买的玩具。”,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拿着玩具枪站在漂亮女人身后。
是爸爸,妈妈!
季初凉记起来了,今天是她的十岁生日,爸爸妈妈特地请假给自己过生日。她快高兴的飞起来了,爸爸妈妈工作忙,他们一年都难得见上几面。
她飞奔向爸爸妈妈,却好像有什么东西溅到自己眼睛和脸上了,摸了摸粘腻而温热,一看手上,那红色艳得能生出花来。
惊醒,季初凉睁开眼,感觉自己的后背湿透了,她坐起身,喝了点水,试着让自己镇定下来。
皮肤暴露在空气中久了,冻得起鸡皮疙瘩,她又下床去洗了个澡,医生说过她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能过分激动,吃了几片安神药,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外婆家待了差不多一个星期,寒假也快结束了,季初凉直接回的学校,没想到在校门口遇到了魏薇。
她提着两个大箱子,看起来有点吃力,季初凉跑了过去。
“魏薇同学。”
魏薇一抬头就见季初凉向自己跑来。
“季同学?”
似乎她们俩每次都能很巧的遇见。
“需要我帮忙吗?”
“不……”
魏薇还没说完,季初凉就伸手将她右手的箱子拎了过来,掂量掂量,确实有点重,“正好我最近要练臂力。”
魏薇也不好把箱子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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