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初见端倪（1/3）

肜儿带着哥哥离去后又过去不久，杂乱的脚步声由小变大，渐渐充斥整个楼层。

几拨人各持着武器小心翼翼地行进过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他们走到门口停下，就瞧见了颇为诡异的场景，小头目等人的惨状怎么分析都像是发生了内讧，相互射击后被石头砸死的。

每个人的脖颈之上都有一块大石头，下面是被砸碎后，开出鲜艳血花的头颅，连门口都有喷溅过来的“豆腐脑”。

这些人见此情景，更没有人再敢往前去，甚至有人在看到小头目与那些心腹的惨状后，反而在悄悄后退。

“咳！”

一声轻咳在后面响起，乌泱泱的人群刷地闪出一条通路来。

身上仍然套着那身脏兮兮的白大褂，首领生死未知，双手插兜的莱克特嘴角却还是依旧噙着微笑，嘴里还叼着根暗红色的肉条。

而今却没有人关注这些，在莱克特没有丝毫犹豫地迈进门后，刚才还乱糟糟的人群蓦地安静下来，并泾渭分明地分成几伙。

每一小圈人都一边注意着莱克特那边，一边紧紧盯着旁边其他圈子的动静。

径直来到斯坦利的身旁，莱克特把手从兜里拿了出来，俯身半跪下来，先探了探鼻息，又按在肥腻的胸膛上感受其心脏是否还在跳动，再摸了摸几个血肉爆裂的部位。

手腕一翻，变出一把寒光闪闪的手术刀来，众目睽睽之下冲着斯坦利的身体就是一划，却是连条白印都没留下。

站起身，一边将手术刀揣进兜里，一边向着门口招手，“头儿还活着，只是受了些外伤。我要缝补伤口，进来些人，把头儿抬到个干净房间去。”

刚分成几伙的众人又一下变得乱糟糟的，一部分人跑向外面去找担架之类的，一部分人冲进来围在斯坦利的身边，警惕地看着四周，一脸的忠贞。

莱克特早就退开，给其他人让出位置。他双手插兜，绕着房间转了一圈的功夫，就见十来个人抬着一扇门板跌跌撞撞小跑着回来。

斯坦利的身体与地上尽是干涸的血渍与肉渣，又滑又腻，一群人累得满身臭汗，不少人还滑摔了几次，才勉强把斯坦利挪到门板上，就这还得庆幸于斯坦利自爆后体重大减。

又换了一批人连拖带拽，一众人围前围后簇拥着将斯坦利抬走了。

房间一下就变得空荡荡静悄悄，只剩下莱克特一个人。

他盯着各处那些或挂在石块上，或摊在地上被踩得稀烂的斯坦利的血肉，眼中充斥着狂热与渴望，就像一个老饕看到期盼已久的珍馐美食。

从兜里掏出几个塑料袋，莱克特开始小心翼翼地收集起那些碎肉来，像是米其林大厨在挑拣食材。

……

张诩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布满蛛网的天花板，环视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房间的弹簧床垫上，肜儿趴在他身上打着呼噜睡得正香，床垫上、地上都是空着的食品包装袋。

小女娃趴在他身上，肉乎乎的手上还捏着吃了一半的零食。

小脸上白的、黑的、黄的，不是奶油就是巧克力与饼干的残渣，小腮帮鼓鼓的，不时还吧唧几下，然后露出满足的笑容。

这是吃着吃着吃累了睡着了，然后在梦里接着吃呢？

他便不急起身，抬手捏了捏妹妹头上的总角，又撸猫似的轻抚着那些小辫子，露出慈父般的微笑。

“撸猫”的手突地一顿，双目中瞳孔紧缩，转而拎着小女娃的脖领猛地坐了起来，手微微颤抖着轻轻地先捏了捏肜儿的胳膊腿，然后从头到脚撸了一遍。

被从满是奶油芬芳、巧克力香甜的美梦中惊醒，肜儿一脸怒容地睁开眼睛，从中四溢的杀气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下降了。

就见张诩正看着自己，总是一副疲惫样子的脸上此时欣喜与庆幸之情溢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