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恶意滚滚来(2/3)
时得罪长安城中最有权势的两个人。
因此,比起秦晋与李辅国,李嗣业更加敬服房琯,也认为房琯有可能成为一代名相,贤相。然则,李嗣业也有他的担忧。房琯毕竟是书生领兵,打胜仗是个需要长期积累的过程,并非读过几本兵书,洞悉人心就能水到渠成的。
许多细节,一旦在两军交锋时被主帅所忽略,那么后果有可能是极为严重的。
此时身在左卫军,李嗣业不便多想,只等着李辅国尽快交割,实际上他已经做好了一直等下去的准备,无论如何都得让李辅国把半数的人马交出来。
在犹豫了一阵之后,李辅国最终还是一咬牙,答应了下来。
“长史何在?清点兵马!”
既然李辅国松了口,李嗣业亲自前来的人物也就完成了,便没必要继续耗在这里,让李辅国难堪。
告罪离开以后,李嗣业立即策马去了政事堂,房琯还在那里等着他的消息呢。当房琯听说李辅国并没有做困兽之斗,一颗心也渐渐的松了下来,继而又兴奋的搓着手,在屋子里来回不停的转着圈子。
看着一心忧国的房琯,李嗣业心中有些不忍,便脱口道
“相公如此急于求成,同时与秦、李二人为敌,恐怕过犹不及啊!”
他这话已经说的很是委婉,就差直截了当的警告房琯,一旦秦李二人联手对付他,抑或是暗中掣肘,其处境就大大不妙了。
房琯长长嗟叹一声。
“并非是老夫执意与这二人为敌,实在时不我待。此二人都有大功于天子,如果我这个做宰相的不替天子做恶人,将来他们野心也一定会随着实力的膨胀而膨胀,尾大不掉,便悔之晚矣!君不见安禄山、史思明的前车之鉴吗?”
李嗣业当即一阵愣怔,说道
“这,这怎么一样,秦晋是文官出身,李辅国则是天子家奴,他们怎么,怎么能和安史乱贼相提并论呢?”
李嗣业也是便将出身,房琯以最大的恶意揣度长安一战的功臣,李嗣业自然也在这个范围之内。房琯看出了李嗣业的窘态,又展颜一笑。
“你不必多心,在老夫麾下之人,又岂能容得下那些暗有野心之辈呢?”
言下之意,既然他打算重用李嗣业为将,就是看准了其不会有异心。但这么说并不能解释房琯那些出自于最大恶意的假设之辞。顿了一顿,他终是说道
“古语有之,王莽谦恭未篡时,老夫自问这一双眼睛看人还是有些准头的。老夫这么说并非认准了其人就是个谋叛之人,问题所在于军权,神武军自成体系,依附于民营,往往每到一地便军民一体,一呼百应。这种情状假使做宰相的不加以未雨绸缪,岂非尸位素餐吗?”
李嗣业无言以对,神武军那一套他也见识过了,的确无往不利,现在的神武军最核心的精锐,恐怕非秦晋不能调遣。
猛然间,李嗣业才反应过来,以房琯宰相的地位,今日竟和自己说了这么多,不禁冷汗直流。
参与到政争中,实非其所愿,但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脱下了水,他除了无可奈何也全无办法。
房琯的话还在继续着,只听他声音低沉,一字一顿说着
“家奴亦有反噬主人的一天,君且试想,若李辅国执掌左卫军日久,一旦天子骤然崩殂,新君又何以制之?”
李嗣业心下骇然,当今天子春秋鼎盛,他无论如何都没想过其身后的局面将会如何,想不到房琯竟思虑的如此之深。
但是,他也并非全无想法。
“神武军不可相制吗?”
却听房琯淡然一笑,低低的说道
“一丘之貉,何以重托?”
这话说的简单,其中又有太多的可能,李嗣业哪里有可能在短时间想得通透,一时间觉得房琯的想法有些过于极端,忽而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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