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血墨(2/3)
条浴巾,走出了浴室,正准备去沙发上坐会儿,等待物业的通知,或者等待水电恢复正常。
屋漏偏逢连夜雨:走出去的瞬间,他就发现了什么不对。
大门怎么开着?当时,他如此想道。
那个时刻,恐怕是他最后悔为什么要把厨用刀具放在入门处触手可及的位置的瞬间。
壮着胆大喝一声之后,老门吱呀一声被风吹开,亦或者是被人推开……
总而言之,在门后面,他看到了一张写满了难以置信不可置信不可思议诸如此类惊讶表情的,熟悉的脸。
那张熟悉的面孔上的疑惑神色,很快就转化成了让人难以忘却的悲伤表情。
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能哭的鼻涕泡吹起,眼泪留一脖子的大男孩儿,应该不能是个杀人凶手,于万里这么想道。
不过,在姬霄哭着向自己扑过来之后的事情,他就记得不太清楚了。
水电是什么时候恢复的?自己洗完澡了没?姬霄又是什么时候被抓去法庭打官司的?
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简直就像喝醉酒断片了一样——那段记忆,完全消失了。
回过神来时,只有醉生梦死时的最后一段记忆,还有第二天摆在自己面前的“结果”。
“对了……那是前天……被抓走仅仅一天,怎么就逃出来了?”随时保持着理智的于万里,很快就找到了一个疑点。
在他心中的不解之谜,又多了一项。
莫名其妙的兄弟重逢,又莫名其妙地进行了一场无人知晓的司法裁决,莫名其妙的无罪释放判决,又莫名其妙地安排了一道公家赞助医疗费用的精神病治疗方案,移送到了一个莫名其妙、闻所未闻的山沟里面的精神病院里……
“真是莫名其妙……”最后,于万里如此感叹道。
……
于万里这边还在苦苦思考记忆中消失的部分,久久不能忘怀,另一边,他的兄弟姬霄,可没什么时间思考多余的事情。
更不如说,他已经全然将自己的大脑放空,藉此试图让脑海中的痛觉,也随之消失掉一部分。
鞭笞,火烧,水淹,拳打,脚踢,口唾,还有什么来着?
也许剩下的那些用刑手段,并不是他不记得,而是心底深处也不愿去记得。
终于,筋疲力尽的几个安保队员,气喘吁吁地离开了阴冷的地窖。
近些天来,家属们的恨意是越来越淡了——不在用刑上增添些有新意的东西,卖了全身气力去折磨,还真赚不来几个臭钱。
被毒打几次,逐渐摸清了这群安保人员习惯的姬霄,不动声色地从地面上坐了起来。
谨慎地确认周围没人之后,他这才暗自笑了笑,可一咧嘴,浑身上下的伤口又暗暗发痛,疼的他活生生又把笑意给憋了回去。
趁着安保队员中不成文的“用刑缓冲期”还没过去之前,趁着这个时间段,要赶紧在这地窖里多做点手脚。
想到这里,姬霄轻车熟路地打开自己笼子外边的那个密码锁,从笼子里爬了出来,打量着这地窖当中,周围的所有东西。
等等……短短这么一小段时间里面,他是怎么打开一个有一万种可能性的密码锁的?
莫非——真是运气使然?
当然不是,答案就藏在他之前想出的那个妙计当中。
事情还要从他想出那个计划时说起。
由于伤口又发疼又发痒,姬霄一边呲牙咧嘴地看着外边的密码锁,好不容易把手挤出去,将那锁扒拉了进来,才开始烦恼要怎么破解这其中的密码。
“记录倒是简单——血书就行了。要是天天被打,我估计血这种东西到时候就成了廉价至极的东西了,”他有些乐观地自嘲道,“可问题是,在他们回来之前,我来得及输入多少种密码组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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