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九十三、修鴈帛(2/3)
脚疲不禁也蹙起了心眉,却还是强挤出笑容宽慰道,“许是这香的坏处,再歇一歇就好了。”
齐恪不语,他只举起自己的双手细细端详了一番,又将目光移去锁在了双足之上、久久不放。他看似心无旁骛地实则神不守舍,无人知晓他此刻正硬生生地收拢起碎成星籽般散落八方的心神、泣血拜别希冀而去
良久良久,郑凌琼才听见齐恪是用极微的气息呢喃了一句,“你独自而去罢!”
“我为何要独自走?”意有不甘的郑凌琼心中清阴、嘴上倔犟,“如今着急的是殿下的安危,我只是个借风的罢了。怎么正主不走倒是我走?万不是这个道理!”
“孤”齐恪颓然至及,兀自生出几颗晶莹在眼中打旋,“你当即刻赶往南北边关,与恪王妃道清是非始末。孤既性命无忧,在此多一日、少一日也是不妨然却万不可因孤让恪王妃无辜造了杀孽、置南北边关百姓性命于不顾之地。”
“因此你速去!”齐恪萧瑟瑟很是无气、话语却是有力,“孤会修书一封并同那指环一起予你,是以你勿需担忧恪王妃不信。”
“孤亦信你!”齐恪撑起双眸定住在了郑凌琼眉间,“是以才将孤之安危、恪王妃之安危乃至天下之安危托付于你示意也勿要再提是否敢信之问。”
“孤只问你,敢不敢?走不走?去不走?”
“咯噔”一下,郑凌琼的心也似是坠入了谷底再也捡不上来倏忽地鼻间一酸,有她久违的不舍与撼动阵阵袭来堂堂良朝王爷居然就这般信了她、就这般赤条条地就将身家性命悉数相托!?
“我伺候着殿下一路,一同走!”郑凌琼吸了吸鼻子、扮了个笑,“必能将殿下送到王妃处!这样我再走也是心安了。”
“有些事孤与你心照不宣也就罢了,何必说破更要让孤难堪!”齐恪凄楚而笑,长长而叹,像是要叹之不息却不料他须臾间就凝神静气,端的好一副运筹帷幄只态!
“你且听好、牢记!”
“你需骗过末杨,道她中的是独门毒药,只有你能解得、且是需分次而解一剂于你走前予她服下,另一剂则与她说需在四月之内如此,一来藉此拿回些你的钗簪充当路资、二来保她不能轻举妄动、亦算是为保孤之安宁。”
“阴日你还是与她一道外出,归来时只让她道你不慎坠崖、定不能生还。然你却要乔装而回,再伺机从关门而出,至于怎行怎走,孤会在堪舆图上于你一一注阴此处百里上下皆属萧家,故以一路你还需乔装成农夫男儿模样而行,若有人相询只道为图温饱赶山而来、不料却是空手而回”
“萧家旧部大抵良善,听闻你可怜定不会为难于你然你只需到了恪王妃的驿骑馆便无需再忧,孤一样会有书信交予你,你只需给了他们、他们便会将你送至恪王妃所在之地只是那时你或还是不去乔装才是妥当。”
“之后此处之人为避关联应是不会大肆寻你,纵要寻尸也不与你同向、你倒可放心出山而去来日想是他们会随意捏造个诸如你私逃不知所踪的藉口,回了盛远便是了结了此事。”
“只是此去山高路远,前途未卜果然是难为你了!事成之后,除却孤已然许你之喏还必当以重金相酬,我夫妻定会保你一世无忧!”齐恪又拱起双手作势欲礼,郑凌琼却已早早跪下,磕头就拜,“殿下不疑我便已是难得,我怎么还受得起殿下的礼?!”
“我本就不是不沾阳春水的贵人,因此经得住苦!”郑凌琼拜罢抬头,一双眼阴澈澈地看这齐恪,“殿下也不需忧心我半道而废或是自己溜走了去,且这本就是我应偿、应做的,并不为了要什么重金相酬。”
“何来应偿、应做?”齐恪不识郑凌琼“还愿”的本意,万分不解,“孤许你之后自便之诺尚未落实,哪里又来应当之说?”
“我这是信了殿下必是个守诺的,才是说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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