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十九、于何住(2/3)
死!”一片呆愣中郑凌琼跌撞着爬来,她一端尖叫着“快些给我拿个火把来!快啊!”一端捧起江滩上的沙土就往那咕嘟咕嘟往外冒着“血泉”的箭枝上堵。
“顾不得了!都先顾不得了!这会儿能顾得住血不流空就已是造化了!”她一把又一把地往那箭枝里灌着沙土,催促声听起来就要发狂,“火把呢?火把?”
“还不予她!”盛为面如寒铁地看着一众踌躇之人,“二郎说了,他死不得!万不可死!都是不曾听见么?!”
郑凌琼终于接过了有人递来的火把!她急忙忙地又喊,”随是谁的刀、剑,快些将他伤处的衣裳挑开了,快些!”ii
就要弥留而去的刘赫被腰腹间的一阵灼痛惊醒,朦胧间看见那最被嫌恶之人正用劲地在他腰腹间扎紧了什么,顿时就道“朕不需你救!”
郑凌琼听得刘赫说话又喜又忧。喜的是她看见了血势渐止,忧的是刘赫或是回光返照。她故意说些“此刻由不得陛下!盛家二郎说了陛下不可死!我既是已到了盛家的,自然听他家的话!”之言,好让刘赫不失了斗志、能清醒则个,谁料想不待她说完刘赫又已是昏死过去,一派沉沉。
郑凌琼叹了一声就侧过头与盛为急道“奴婢懂些医药,这箭果真是有毒的,虽不烈、不至于立即就要了谁的命,却是调皮、不好除根,只怕是要费些手脚的!”
实则纵是郑凌琼不说,此刻盛为的眉头也早已是拧成了一团。试问在场之人有哪个不曾看见那二人脸上此刻已有淡淡青蓝气浮动、且像是越来越深。ii
“都抬回去!抬回去再论。”盛为心中虽有计较,然也忧时日不允,“辛苦十一叔立即遣人回去寻了母亲,届时将箭枝也一同带去”
“二郎放心!”十一叔点着头,“自会妥当!”
“庄中之人随二郎护着他们回去,阿正、阿良在此搜捕刺客。”盛为须臾又道,“死活不论!”
阿正四人听言略讶,阿良更是问道““盛家二郎!活口岂不是更能问清曲折?为何死活不论?”
“你们若有抓了活口的能耐,二郎只怕要欢喜不及!”盛为瞥了瞥这四个从前论起来是“草包废物”、而今看着太不顺眼的恪王府亲卫,嗤了一声,“你们倘若是要与二郎辩是非、论论理,此事过后二郎随时恭候!”ii
“二郎,我等一走,只怕他们人手不齐!”十一叔只挑些子虚乌有之事来打着圆场,“早先已遣了人去守住江岸、又派了些回去要助城中搜寻,此刻回程再调配人来也需得耗时良久”
“十一叔,你当这样便能难住二郎?!”盛为懒散散地掸了掸衣襟、忽然发足就往阿卫等人处奔去。
“都与二郎闪开!”盛为才刚在一众北人前驻足,就自腰间抽出一把镶金嵌珀的短剑、一挥两挥间斩断了阿卫与阿壮的绳索。
“你们二人随二郎回去,伺候你家主子!”盛为嫌恶地用两指捏着那把沾着了牛粪的短剑,几乎就要作呕,“阿壮、你先去洗上个百八十回,待确是无有味道了才能再见二郎,不然二郎便要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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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等臣子家奴也是让二郎大开眼界!你家主子在那里寻死觅活,你们竟是无一有声、无一有动适才倒是动了一回,然二郎还是不曾听得你们有声,难道都被刘赫毒哑了才带来的?”
盛为来得实在突兀,行事实在怪诞,说话实在无稽几番轮转下来,倒是灭去了阿卫他们不少冲冠眦裂之气,唯有狐疑惊诧更甚。
“二郎,陛下究竟怎样?”毕竟阿卫与盛为最是相熟,此刻也只有他敢应声,“我等不出声响,是为不扰陛下心性、也是不能示弱、示恐的用意。都是商议好的了!”
“原来如此!”盛为深以为然的样子怎么看着都是荒唐不羁,“你们陛下此刻还不曾驾崩,不然二郎便无需让你们去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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