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八十四、曷枯华(2/3)
也便知晓了。”
“收妥当了!”盛馥示意两人无须再将锦囊还她,“可记清了那封是给谁的?”
“青色的是二郎的,朱红的是给郎主、娘子的,这靛蓝色的是给北边寒公子的。”初柳一一回了,愈看那三个横躺在案上的锦囊愈觉耳热眼跳。
“还有这个,也交给了盛为。在他需要之时,可用来钳制那个九郎!”盛馥又就着纸帛写了一道“军令”,初柳两个一眼瞥去,竟是“你等既尊延煜帝令,受吾调遣,见盛为如吾,听他调配号令”之流......
“如今我就来与你们说,这‘可信一世’是为何意!”盛馥看着绿乔收好了第四个锦囊,便示意她们坐下,“都倒些茶来喝,这话说来或是不短。”
既然真相即白,那两个“被烛火衬得”面白到阴森之人,论是有怎样的急迫焦灼、也只得再按捺则个。两人惴惴地去取了两盏,再在主子前坐下给自己斟下了满盏之茶。
“待我与你说罢了,就去喊了十一叔来。让他召集先前说好的人手,将我送去了大剑关!”盛馥并无拖沓,只不过一开口又是只能让人神魂震惊。
“娘娘,一会儿可是要让十一叔即刻就将我们送了去?”绿乔只愿是自己听差了,只愿娘娘说得并不是“我”、而是“我们”.......
“不是我们,而只是我!”盛馥渐冷得彷佛寒冰中的顽石,“你们且听,勿问。任是你们解得与否,我都已是这般决断了。因此你们若能让我信的、便只照着我吩咐的做,倘或不能的,即刻就离了我走罢!若此刻不走,那便是应下了我之求、要守一世之诺。”
一听主子居然有“求”,两人还安敢“一坐”?初柳、绿乔立刻又跪了个板正,想哭、想问,却又生生全然忍住。
盛馥目露欣慰。她想着“她们不愧是我盛馥的身边之人,刚强固守,不会轻易以泪示人!”,便把她所计所策与二人道了个清楚分明。她原以为她们定是会强装了片刻镇定,殊不知初柳、绿乔还不曾听罢就已萎顿在地,那泪珠更是像山洪般奔流而下、看似再不可遏。
看着泣不成声的两人,骤然间,盛馥也想与她们一齐痛哭一场。“偏我是万不能的!”她警醒着自己,拼命地喘着一口又一口的粗气,死犟着不让自己再去体味那犹如榱崩栋折之哀。
“你们哭,是为做不到我之所求么?还是以为我疯癫失智,所以说的尽是胡言?”盛馥再开口时才知自己的声气业已嘶哑,已不复方才从容之貌。
此一问可是不善。恨不得哭得天塌了的两人听了瞬时收敛起心绪且不管她是“疯”还是真、也不管她道来的条条听来是有理还是无稽她们皆知此刻若不澄清了心意,于主子就等同于行了雪上加霜之事。
“奴婢们纵然是死也要尊了主子的命,只是......奴婢们不愿、不愿!奴婢们要随主子一起去,生就生了、死就死了,至少尽忠了。”
“主子,何至于就如此了?了不起不就是、少了、少了北边儿的人么?了不起就是做了一回亏本的买卖么?何至于此了?”
“主子,在大剑关的毕竟是大郎,他或是被什么蒙蔽了心思、做下了混账事,然他终究是大郎啊!哪里就真能闹到、闹到主子想的那般地步了!”
“至尊什么心思奴婢们猜不到,可既然连娘娘都在绸缪,郎主、娘子就断不会任着他去的。娘娘又何苦想那么远?”
“我就知晓你们会这样来劝我!可本来也还不曾到了这万一之地,到底也只是有备无患罢了,”听着初柳、绿乔一句句声泪俱下的劝慰,盛馥嘴角牵出几缕苦笑,莫名就伸指弹起茶盏,一下、一下、又是一下,“你们还毋须哭丧样的,真当我已是死了!”
“呸呸呸!百无禁忌!百无禁忌!可是主子......为何寒公子与主子一闹、说再不回头了,主子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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