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八十四、曷枯华(3/3)
.......”绿乔还欲再说,却被盛馥的一个比寒霜更绵冷的眼色截住!
“你们将他看得太重了!”盛馥顿了顿,艰难地咽下了在正在喉间起伏的酸涩,“我虽先前不肯认,是与他虽是有道不清的、道不清的情意......可如今他在与不在、去或不去,决绝与否,于我并没有什么大的二致顶天也不过是有些亏了钱财的痛楚,而那情意本就不该存、不当有,既去,我又疼惜来作甚?”她挑了挑眉角,让两个丫鬟恍惚以为原就是刘赫教她说的这番话语、要她学的这番举动。
“至于你们还不曾道出的劝解,就此也罢休了吧。其实你们何尝不知你们的大郎一向心性难描、自他知晓莫念娘亲之事后就愈发乖张?他若但凡有一丝肯被人的劝的意愿,又怎会有今时今日的我们?”
“而你们的殿下而今看来是与我夫妻一心可月盈月缺、枯杨生华,哪里来一世的春华秋馥?‘华美圆满’不过都是挑了想看的看罢了。况且他亲兄而今要将我盛家除之而后快,如此谁又能保他日后是会如何?”
“是以这三张笺虽是万一之措,然我也想,若真到了这一步,一干二净的,也并非不好!这份干净,至少能保我享儿无忧,也免了我日后诸多纠葛。”
“你们可知我时常会想,这许多事只要有一环不同,就不至如此。偏生一环不够、环环出错,是以也就是如此了!我穷尽心思、算尽机关,还是如此,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天道了吧!”
“可奈何我也是个崛强的,再不能争能抗也还要试上一试......不过,若你们叛了、若你们不肯,我这最后一份要与天抗的心思也是白费了!”盛馥神情中明明满是笃定,声气听来却是动荡难安。
“你们两个莫要再哭、也莫要再悲愁了!”盛馥拿起自己的绢帕递给了两人,“时至今日,你们就与我一般、且抛下那些敢信不敢信的念头,只做个勇猛之人!若真要尽忠、若真要全了我们三人的情义,你们就当笑着送我去,再与我道一句‘等着主子与殿下回来’,若我不能回来,你们就当好生按着我的意愿去做......这般哭哭啼啼的,既是无用又是不吉。”。
“因此,初柳、绿乔,你们可是能让我知道你们这一世会忠、可信?”